第76章 我好愛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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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傾楓壓著一水兒的話，憋著沒有問玉繁。
同玉繁一起吃飯的時候，整個人都心神不寧的。
“前輩，我這難得來一趟，連口酒都沒得喝？”
蕭棋望著滿桌子的菜，忍不住不多話。
禦傾楓擡眼看了看，玉繁吃了口菜，意外的沒有接蕭棋的話。
蕭棋覺得莫名其妙，叨叨：“平日裏不都是酒壇不離身的麽，此番是怎麽了？”
玉繁仍未說話，卻是看了眼剛從門外走進的花若螢。
花若螢聽得蕭棋那句話，腳步頓了頓。
她將手裏捧著的杯子一個個放好，一聲未吭，再次走出了屋子。
？
禦傾楓下意識地往身邊看去，可花落蘅一直低著頭，沒有在意蕭棋方才的話。
不多時花若螢重新走了進來，只是這次手裏拿了兩壇酒。她將放於桌上，一杯杯倒好。
禦傾楓倒吸了口涼氣，心裏默默想著：這眼睛看不見，做什麽事來倒是得心應手，完全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。
花若螢年歲沒比花落蘅大多少，可言談舉止間，是格外的沈著從容，端莊穩重。
最後給玉繁倒酒的時候，花若螢攸地開口說了句：“便喝這一回，以後不許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，聲音柔和，並沒有一種“非這樣不可”的感覺。
玉繁輕輕握住酒杯，嘴角隱隱約約顯現了幾分笑，溫聲道：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“咳咳！”蕭棋嗆了一下。
禦傾楓驟然間想起，在桃林的時候，玉繁給自己倒的是茶，自己喝的也是茶，沒有喝酒。
倒是有幾分不像他的作風。
畢竟先前在昆侖山的時候，同他說話都要找酒喝。
花若螢倒完酒，拍了下花落蘅：“落蘅隨我出來一下。”
一前一後走了出去，許久都沒個影兒。
蕭棋嘴碎，一邊喝酒一邊找玉繁問東問西。
禦傾楓心裏有點堵，加之花落蘅不在眼前，不停地往外看，都沒聽蕭棋和玉繁說了什麽。
他還有些擔心花若螢會斥責花落蘅。
“傾楓，你先前見芳華，她可有提到過什麽？”玉繁忽的開口詢問了他一句。
禦傾楓下意識地又往外看了眼，敷衍道：“沒有。”
玉繁順著他的視線也往外看了看，好奇：“你看什麽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別看了，趕緊出去吧，真是礙眼!”蕭棋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，將禦傾楓往外推趕。
禦傾楓：“......”
他對章莪山並不熟悉，出來了也不知要往哪兒走。胡亂走了一通後，連半個鬼影都沒見著，隨意尋了個地兒，靠樹站了站，吹了會兒風。
片刻不到，腳步聲傳來了。
禦傾楓一擡眸，便見花落蘅抱著一個酒壇朝自己靠近，看著有些醉醺醺的。
她站了一下，一聲沒吭，將酒壇扔掉，靠著樹坐到了地上。
？
今兒怎麽一個個的都不對勁。
禦傾楓挨著她一並坐下，盯著她問：“你又喝酒了？”
花落蘅輕輕靠上他，“陪阿姐說了幾句話。”
“你阿姐準你喝酒？”
“她管不著我。”
花落蘅閉上眼睛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他們都管不著我。”
禦傾楓輕輕刮了下她的臉，問了句：“那誰管得著你？”
“沒人管得著我。”
“舅舅從前倒是喜歡管我，現在也不願意管我了。”
禦傾楓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花落蘅靜了下，話鋒一轉，忽的道：“阿姐的眼睛，是為了玉繁前輩而傷的。”
“嗯，聽你舅舅說了。”禦傾楓沒有驚訝，點點頭，感慨：“真傻。自討苦吃，何必呢？”
花落蘅睜開眼，忽然坐直，側頭望著禦傾楓，神色似變得還有幾分凝重。
禦傾楓一怔，“怎麽了，做什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這便是犯傻嗎？如若有一天，我也做了同我阿姐一樣的事，師尊會覺得我傻嗎？”
她聲音有些沙啞，說話時語氣又很輕，像只貓似的，聽得禦傾楓心裏癢。
“你不會的。”禦傾楓攬住她的肩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，溫聲道：“我不會讓你受傷的，我會一直護著你。如果要受傷，也該是我受傷。”
花落蘅將他推開了。
“可我不願你再受傷了。”
“每回看你受傷，我都好心疼。我巴不得替你受了那些疼痛。”
禦傾楓聽她說話聽得心裏發軟，“好，那我以後都不受傷了。”
花落蘅捏了捏脖頸，手中變出了一根細長的紅色線，在禦傾楓眼前晃了晃：“我前幾日去天宮的天緣閣，見了月緣仙君。”
“月緣仙君？”
“我托他給你我牽了一絲紅線。”
禦傾楓楞了楞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傳說中管人姻緣的月老。
“月老不是，只管凡界的姻緣嗎？”
“師尊不知道嗎？凡事都有意外。”花落蘅一邊說，一邊將紅線一頭纏上了禦傾楓的手腕。
禦傾楓垂眸盯著紅線，沒有說話。
人間都言被月老牽過紅線的兩個人，不管發生什麽，到最後都會走在一起。
那麽有這紅線在，他和花落蘅......是不是也可以一直在一起。
“禦傾楓。”花落蘅攸地喚了他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
花落蘅對上了他的眼睛，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，忽然說：“我好愛你啊。”
禦傾楓原來平靜的心被她一句話惹得波濤洶湧，“再說一遍。”
花落蘅沖他眨了兩下眼睛，施法隱了他手腕的紅線，便要起身離開。
禦傾楓哪能容她說了句點火的話就逃跑，順勢握住她的手，用力將她拉到了懷裏，穩穩抱住翻滾在地，雙雙滾進了邊上的那片花叢中。
“方才的話，再說一遍。”
花落蘅伸起雙手，輕輕動著手指，“數一下，我已經對你說了多少遍了。”
禦傾楓摁住她的手，盯著她的眼睛，笑著說：“數不清了。”
他瞧了瞧靜寂無人的四周，恍然間記起他們現在是在章莪山。原本不安分的心平靜了下，沒有打算要真的對她做什麽。
可花落蘅慣會不討好。
靜了片刻後，她倏地又主動蹭上了他的嘴角，帶著一絲醉意，湊到他耳邊說：“傾楓，我好愛你。”
禦傾楓承認自己沒定力。
這特麽真是不能忍。
他艱難地吸了口氣，一口咬在花落蘅脖頸上，手落到她腰間開始扯衣服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花落蘅知道他要來真的了，忙反抗著要起身。
“是你先招我的，這會兒知道抵抗了。”禦傾楓將人按住，密密的吻落了下來。
花落蘅掙紮著躲開他的吻，拽住他一直不安分的手，壓著聲連連討饒：“別，錯了錯了。我錯了。”
禦傾楓聽著話頓了頓，咬住牙沒吭聲。
花落蘅見有效，連忙又說了聲：“我錯了。”
她提醒：“這裏是章莪山。”
禦傾楓怎麽會不知道這裏是章莪山。
他眉頭微皺，轉念一想，換著聲調問：“那我們現在回去？”
花落蘅：“......”
“是回昆侖山？還是去蓬萊島？”
花落蘅：“......”
見她不出聲，禦傾楓散出靈力，伸手要施展法力。
“不回去。”花落蘅制住他的手，“會損傷靈力的，你傷未好全，先別亂用法力。”
禦傾楓笑了笑，“那好，不回去。”
花落蘅輕聲喚他：“師尊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錯了，放過我這一回。”花落蘅握緊他的手，端著祈求的聲調。
她這不說話還好，一說話，他愈發躁動了。
“寶貝，晚了。”
禦傾楓貼在她頸邊，用著很輕很輕的氣音又說了句很不著調很不好的話。
花落蘅搖頭：“不......”
禦傾楓這回及時捂住了她的嘴，不讓她再說出那些表面聽著是討饒實則助增興致的話來：“先別出聲了。這些求饒的話，過一會兒再說。”
花落蘅崩潰。
她明白了自己現在只要隨隨便便說句話就是在點火。
嘗到自己種下苦果的花落蘅，開始學乖，從章莪山回到蓬萊島，一直沒給禦傾楓什麽好臉色，一句話都不同他說，連帶著蕭棋都敢不待見了。
蕭棋喝多了酒，整個人昏昏沈沈的，也沒有閑情管她有沒有哪裏不對勁，只是一個勁兒同禦傾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花落蘅才發現，蕭棋早已和禦傾楓混成了一片，只恨不得將她這外甥女轉身贈人。
她覺得惱，一進蓬萊島就繞開他們躲了。
禦傾楓聽蕭棋說話聽得頭疼，又被他拉著喝了會兒酒，靠在樹下就那樣睡著了。
第二日蕭棋酒意散去，清早就拽著禦傾楓問：“玉繁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禦傾楓搖頭，顯得有幾分無奈：“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切，不就是不想告訴我。”蕭棋朝他翻了個白眼，擺明了不信他這說辭。
整的在騙他似的。禦傾楓實在是覺得冤。
禦傾楓回憶了下玉繁昨日和自己說的話，忽然問蕭棋：“蕭棋，你先前同我說，當年殺害我父親的，是天帝和他的一位妹妹。”
蕭棋聽他主動開口，頓時來了興趣，湊近：“怎麽了？哪裏不對勁？”
“我娘嫁給我父親的事，花離上神、我師父，甚至是九重天的好些神仙，他們都知道，對嗎？”
蕭棋一楞，“你，怎麽會這麽問。”
“他們因為恨魔尊，所以連帶著也恨我娘，故而將她一並殺死了，對嗎？”
“呃。”
“可是三千年前的事，神族中的傳言是玉顏上神為了誅殺魔族而殞命。他們雖害死了我娘，卻也顧及章莪山，所以才給我娘安了這樣一個死法，對嗎？”
“可我娘到底是怎麽死的，我師父必然知曉，玉繁必然知曉，芳華、她也必然知曉。只是他們都不想告訴我，怕我知道之後，會失去原本平靜的生活，對嗎？”
蕭棋看出他已經在胡思亂想了，忙制止：“你，你先別多想，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覆雜。”
“玉繁還特意問了我，是不是和落蘅——”
“禦傾楓！”蕭棋打斷聲喝道，“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。”
“你別想了，不會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他盯著禦傾楓，篤定道：“我能清楚的告訴你，丹穴花家，除了花沚和她那個死心眼的娘，沒有誰是真的厭惡你們魔族，更不會幫著天界對付魔界，不會摻和三千年前的事。”
“總而言之，言而總之，你不要瞎想。不會有你想的那種事。”
禦傾楓輕輕笑了笑，“我曾經做夢都不敢想，我爹會是魔尊幻瀛，我娘會是章莪玉顏。”
須臾，他又問蕭棋：“你信花沚當年和祁搖分開，只是因為祁搖和魔族有牽扯嗎？”
蕭棋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：“落蘅和你那瘋子師姐不一樣，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知道。”
禦傾楓失笑，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我自然知道落蘅和花沚不一樣。”
蕭棋松了氣，“禦傾楓，我希望你和落蘅好好的。你爹娘的事，掐著個時間點告訴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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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輩，我這難得來一趟，連口酒都沒得喝？”
蕭棋望著滿桌子的菜，忍不住不多話。
禦傾楓擡眼看了看，玉繁吃了口菜，意外的沒有接蕭棋的話。
蕭棋覺得莫名其妙，叨叨：“平日裏不都是酒壇不離身的麽，此番是怎麽了？”
玉繁仍未說話，卻是看了眼剛從門外走進的花若螢。
花若螢聽得蕭棋那句話，腳步頓了頓。
她將手裏捧著的杯子一個個放好，一聲未吭，再次走出了屋子。
？
禦傾楓下意識地往身邊看去，可花落蘅一直低著頭，沒有在意蕭棋方才的話。
不多時花若螢重新走了進來，只是這次手裏拿了兩壇酒。她將放於桌上，一杯杯倒好。
禦傾楓倒吸了口涼氣，心裏默默想著：這眼睛看不見，做什麽事來倒是得心應手，完全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。
花若螢年歲沒比花落蘅大多少，可言談舉止間，是格外的沈著從容，端莊穩重。
最後給玉繁倒酒的時候，花若螢攸地開口說了句：“便喝這一回，以後不許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，聲音柔和，並沒有一種“非這樣不可”的感覺。
玉繁輕輕握住酒杯，嘴角隱隱約約顯現了幾分笑，溫聲道：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“咳咳！”蕭棋嗆了一下。
禦傾楓驟然間想起，在桃林的時候，玉繁給自己倒的是茶，自己喝的也是茶，沒有喝酒。
倒是有幾分不像他的作風。
畢竟先前在昆侖山的時候，同他說話都要找酒喝。
花若螢倒完酒，拍了下花落蘅：“落蘅隨我出來一下。”
一前一後走了出去，許久都沒個影兒。
蕭棋嘴碎，一邊喝酒一邊找玉繁問東問西。
禦傾楓心裏有點堵，加之花落蘅不在眼前，不停地往外看，都沒聽蕭棋和玉繁說了什麽。
他還有些擔心花若螢會斥責花落蘅。
“傾楓，你先前見芳華，她可有提到過什麽？”玉繁忽的開口詢問了他一句。
禦傾楓下意識地又往外看了眼，敷衍道：“沒有。”
玉繁順著他的視線也往外看了看，好奇：“你看什麽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別看了，趕緊出去吧，真是礙眼!”蕭棋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，將禦傾楓往外推趕。
禦傾楓：“......”
他對章莪山並不熟悉，出來了也不知要往哪兒走。胡亂走了一通後，連半個鬼影都沒見著，隨意尋了個地兒，靠樹站了站，吹了會兒風。
片刻不到，腳步聲傳來了。
禦傾楓一擡眸，便見花落蘅抱著一個酒壇朝自己靠近，看著有些醉醺醺的。
她站了一下，一聲沒吭，將酒壇扔掉，靠著樹坐到了地上。
？
今兒怎麽一個個的都不對勁。
禦傾楓挨著她一並坐下，盯著她問：“你又喝酒了？”
花落蘅輕輕靠上他，“陪阿姐說了幾句話。”
“你阿姐準你喝酒？”
“她管不著我。”
花落蘅閉上眼睛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他們都管不著我。”
禦傾楓輕輕刮了下她的臉，問了句：“那誰管得著你？”
“沒人管得著我。”
“舅舅從前倒是喜歡管我，現在也不願意管我了。”
禦傾楓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花落蘅靜了下，話鋒一轉，忽的道：“阿姐的眼睛，是為了玉繁前輩而傷的。”
“嗯，聽你舅舅說了。”禦傾楓沒有驚訝，點點頭，感慨：“真傻。自討苦吃，何必呢？”
花落蘅睜開眼，忽然坐直，側頭望著禦傾楓，神色似變得還有幾分凝重。
禦傾楓一怔，“怎麽了，做什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這便是犯傻嗎？如若有一天，我也做了同我阿姐一樣的事，師尊會覺得我傻嗎？”
她聲音有些沙啞，說話時語氣又很輕，像只貓似的，聽得禦傾楓心裏癢。
“你不會的。”禦傾楓攬住她的肩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，溫聲道：“我不會讓你受傷的，我會一直護著你。如果要受傷，也該是我受傷。”
花落蘅將他推開了。
“可我不願你再受傷了。”
“每回看你受傷，我都好心疼。我巴不得替你受了那些疼痛。”
禦傾楓聽她說話聽得心裏發軟，“好，那我以後都不受傷了。”
花落蘅捏了捏脖頸，手中變出了一根細長的紅色線，在禦傾楓眼前晃了晃：“我前幾日去天宮的天緣閣，見了月緣仙君。”
“月緣仙君？”
“我托他給你我牽了一絲紅線。”
禦傾楓楞了楞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傳說中管人姻緣的月老。
“月老不是，只管凡界的姻緣嗎？”
“師尊不知道嗎？凡事都有意外。”花落蘅一邊說，一邊將紅線一頭纏上了禦傾楓的手腕。
禦傾楓垂眸盯著紅線，沒有說話。
人間都言被月老牽過紅線的兩個人，不管發生什麽，到最後都會走在一起。
那麽有這紅線在，他和花落蘅......是不是也可以一直在一起。
“禦傾楓。”花落蘅攸地喚了他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
花落蘅對上了他的眼睛，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，忽然說：“我好愛你啊。”
禦傾楓原來平靜的心被她一句話惹得波濤洶湧，“再說一遍。”
花落蘅沖他眨了兩下眼睛，施法隱了他手腕的紅線，便要起身離開。
禦傾楓哪能容她說了句點火的話就逃跑，順勢握住她的手，用力將她拉到了懷裏，穩穩抱住翻滾在地，雙雙滾進了邊上的那片花叢中。
“方才的話，再說一遍。”
花落蘅伸起雙手，輕輕動著手指，“數一下，我已經對你說了多少遍了。”
禦傾楓摁住她的手，盯著她的眼睛，笑著說：“數不清了。”
他瞧了瞧靜寂無人的四周，恍然間記起他們現在是在章莪山。原本不安分的心平靜了下，沒有打算要真的對她做什麽。
可花落蘅慣會不討好。
靜了片刻後，她倏地又主動蹭上了他的嘴角，帶著一絲醉意，湊到他耳邊說：“傾楓，我好愛你。”
禦傾楓承認自己沒定力。
這特麽真是不能忍。
他艱難地吸了口氣，一口咬在花落蘅脖頸上，手落到她腰間開始扯衣服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花落蘅知道他要來真的了，忙反抗著要起身。
“是你先招我的，這會兒知道抵抗了。”禦傾楓將人按住，密密的吻落了下來。
花落蘅掙紮著躲開他的吻，拽住他一直不安分的手，壓著聲連連討饒：“別，錯了錯了。我錯了。”
禦傾楓聽著話頓了頓，咬住牙沒吭聲。
花落蘅見有效，連忙又說了聲：“我錯了。”
她提醒：“這裏是章莪山。”
禦傾楓怎麽會不知道這裏是章莪山。
他眉頭微皺，轉念一想，換著聲調問：“那我們現在回去？”
花落蘅：“......”
“是回昆侖山？還是去蓬萊島？”
花落蘅：“......”
見她不出聲，禦傾楓散出靈力，伸手要施展法力。
“不回去。”花落蘅制住他的手，“會損傷靈力的，你傷未好全，先別亂用法力。”
禦傾楓笑了笑，“那好，不回去。”
花落蘅輕聲喚他：“師尊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錯了，放過我這一回。”花落蘅握緊他的手，端著祈求的聲調。
她這不說話還好，一說話，他愈發躁動了。
“寶貝，晚了。”
禦傾楓貼在她頸邊，用著很輕很輕的氣音又說了句很不著調很不好的話。
花落蘅搖頭：“不......”
禦傾楓這回及時捂住了她的嘴，不讓她再說出那些表面聽著是討饒實則助增興致的話來：“先別出聲了。這些求饒的話，過一會兒再說。”
花落蘅崩潰。
她明白了自己現在只要隨隨便便說句話就是在點火。
嘗到自己種下苦果的花落蘅，開始學乖，從章莪山回到蓬萊島，一直沒給禦傾楓什麽好臉色，一句話都不同他說，連帶著蕭棋都敢不待見了。
蕭棋喝多了酒，整個人昏昏沈沈的，也沒有閑情管她有沒有哪裏不對勁，只是一個勁兒同禦傾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花落蘅才發現，蕭棋早已和禦傾楓混成了一片，只恨不得將她這外甥女轉身贈人。
她覺得惱，一進蓬萊島就繞開他們躲了。
禦傾楓聽蕭棋說話聽得頭疼，又被他拉著喝了會兒酒，靠在樹下就那樣睡著了。
第二日蕭棋酒意散去，清早就拽著禦傾楓問：“玉繁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禦傾楓搖頭，顯得有幾分無奈：“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切，不就是不想告訴我。”蕭棋朝他翻了個白眼，擺明了不信他這說辭。
整的在騙他似的。禦傾楓實在是覺得冤。
禦傾楓回憶了下玉繁昨日和自己說的話，忽然問蕭棋：“蕭棋，你先前同我說，當年殺害我父親的，是天帝和他的一位妹妹。”
蕭棋聽他主動開口，頓時來了興趣，湊近：“怎麽了？哪裏不對勁？”
“我娘嫁給我父親的事，花離上神、我師父，甚至是九重天的好些神仙，他們都知道，對嗎？”
蕭棋一楞，“你，怎麽會這麽問。”
“他們因為恨魔尊，所以連帶著也恨我娘，故而將她一並殺死了，對嗎？”
“呃。”
“可是三千年前的事，神族中的傳言是玉顏上神為了誅殺魔族而殞命。他們雖害死了我娘，卻也顧及章莪山，所以才給我娘安了這樣一個死法，對嗎？”
“可我娘到底是怎麽死的，我師父必然知曉，玉繁必然知曉，芳華、她也必然知曉。只是他們都不想告訴我，怕我知道之後，會失去原本平靜的生活，對嗎？”
蕭棋看出他已經在胡思亂想了，忙制止：“你，你先別多想，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覆雜。”
“玉繁還特意問了我，是不是和落蘅——”
“禦傾楓！”蕭棋打斷聲喝道，“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。”
“你別想了，不會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他盯著禦傾楓，篤定道：“我能清楚的告訴你，丹穴花家，除了花沚和她那個死心眼的娘，沒有誰是真的厭惡你們魔族，更不會幫著天界對付魔界，不會摻和三千年前的事。”
“總而言之，言而總之，你不要瞎想。不會有你想的那種事。”
禦傾楓輕輕笑了笑，“我曾經做夢都不敢想，我爹會是魔尊幻瀛，我娘會是章莪玉顏。”
須臾，他又問蕭棋：“你信花沚當年和祁搖分開，只是因為祁搖和魔族有牽扯嗎？”
蕭棋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：“落蘅和你那瘋子師姐不一樣，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知道。”
禦傾楓失笑，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我自然知道落蘅和花沚不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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